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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,衡阳地区的一个县城,在很多年前,有个残疾人家庭。父亲没有双腿,却生下了三个女孩,家庭贫穷,贫穷都揭不开锅,靠母亲捡点废品赚点小钱,来糊口度日养活全家人。
那个时候的那天,父亲诉说如此,请求个好心人,帮他这个家庭写个贫穷如洗。当时,我就把他的诉说记录了一个真实。一直夹在书本里。背后的几天,我将要调离那个遥远的地方,也就远离了这个残疾人的家。直至以后,这个故事我忘得一干二净,可以说我,我对这个贫穷家庭完全忘乎了所以。
今天休息日子,我在书柜里翻开了这部多年久违的书,仔细的翻阅,发现了我在二十多年前写了这份纸稿仍然存在。没错,这份纸稿对我来讲,意义不浅,存有深刻的印象。就此,我重新默认了一遍,决定将它刊登于网上书本上,不管我是做的错还是做的对,我总不能忘乎这个真实的故事。
十五岁的小苗是一个皮肤白净的小孩,今年上护士学校快两年了。他的父亲是个残疾人,没有双腿,全靠两条小板凳支撑起来,每天出去趴在街头上,靠擦鞋赚几块钱。除了小苗之外,还有两个女孩,一家人生活十分清苦,但父亲从来不把这些孩子当做累赘,对她们都十分疼爱,他尤其喜欢小苗,几乎什么事情都依着她。唯有对她学习的护士专业要求十分严格。他希望小苗毕业了能尽快找到工作。那样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了。
父亲年纪大了,因为操劳过度。面容显得更加苍老。尽管如此,为了多赚几块钱补贴家用,不管乌云下雨还是刮风天。他都天天用两条小板凳支撑起来趴在街头上替人擦鞋,回到家中已是很晚很晚了。
近来,一些社会上的年青小混混来到父亲身边,要求父亲给他们擦鞋,擦鞋的规定是1角钱一双,可是小混混只丢1分钱、2分钱,扔下就跑了。这份擦鞋的工作趴在地上特别的辛苦,每天在饭桌上,父亲都忍不住要向家里人诉苦,“我没有双腿,每天只能靠两条小板凳支撑出去擦鞋,恐怕要缩短我的寿命呢!”
看着疲惫的父亲,小苗非常心疼,于是有一天她对父亲说:“爸爸,让我来替你擦鞋吧,我会擦得和你一样好的。”父亲却说:“对你来说,读好书,找工作是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一个小时我也不想占用。以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”。
小苗知道父亲的脾气,就不再坚持,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想办法。每天晚上十点的钟声一过,小苗就听到小板凳的拖动声音,接着就是父亲轻轻的咳嗽声,她知道那是父亲一天疲惫的擦鞋工作,回去睡了。
一天晚上,小苗等到父亲睡了以后,侧耳听听父亲卧室里的动静。悄悄地起身穿好衣服。蹑手蹑脚地拿起擦鞋工具袋,走出屋里,把门关住,心里既喜欢,又有些害怕。来到了街头上。人渐渐多起来了,她放下擦鞋工具袋,摆起擦鞋工具,然后模仿父亲的擦鞋式样,替人擦起鞋来,擦到了二十双,算算值2块钱了。她才停下来,把一张张角票折好放到工具袋里。回到家里后,把擦鞋工具袋放到原处,熄了灯,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。
第二天午饭时,父亲显得很高兴。他拍着小苗的肩膀说:“小苗,你的爸爸其实一点都不老啊。昨天的擦鞋竟然比平常多擦出三分之一!”看来父亲并没有察觉。听了父亲的话。小苗虽然什么都没有说,心里却很高兴。她想“既然父亲不知道我在替他擦鞋,那以后就这样去做吧”
于是,每天晚上到了十点钟后,小苗就偷偷起来出去擦鞋,一连几天,父亲都没有发现,只是一次在吃晚饭的时候,父亲突然说道:“真是奇怪,最近鞋油突然费用多了”小苗听后非常紧张,幸好父亲没有说别的。由于每天晚上都要擦鞋到很晚。小苗每天早上起来都很疲劳,白天看书时也经常打瞌睡。
有一次,她竟然在看书的时候。靠在桌子上睡着了。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
“喂!用心,看好自己的书!”父亲趴在小板凳上叫醒她,可第二天,第三天......她又打起来了盹儿。而且情形越来越糟。不是看书的时候睡着了,就是早上起得很迟,温习作业的时候。也总是一脸倦容,父亲次次提醒她。最后禁不住动怒了。虽然他一向不责骂孩子。那天早上他却大声地对小苗说:“你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,一家人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,不要对不起我们!”
这是小苗第一次挨骂,心里很难受。她想:“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,非停止不可”可这天吃晚饭时,父亲高兴地说: “这个月多赚了10块钱。”说完,他拿出一袋糖果,说是用来庆祝的,孩子们都很高兴,看到这种情形,小苗又振作起来,还是继续做擦鞋吧,白天多用功一些就是了。
父亲接着说:“10块钱,算是额外增益,只是小苗这孩子——”他指着说:“实在太让我失望!”
小苗默默忍受着父亲的责备,心里却很欢喜。这样过了两个月,父亲仍旧责骂她.小苗不止一次地劝自己:“还是不去擦鞋了吧。”可第二天晚上,她又忍不住,出去擦起鞋来。
一天早饭时期,母亲发现小苗的脸色特别难看,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说:这孩子是不是病了,你看她的脸色——没想到父亲趴在小板凳上只瞟了小苗一眼:“即使有病也是她自作自受,先前读书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!我早就没管她了!”
听了父亲的话,小苗心如刀割。那个过去自己偶尔喊一声痛都非常担心的父亲竟然没管她了:“爸爸,你不爱我,我是活不下去的!我......我还是说出来吧!只要你再爱我!”
可是这种决心依然没有用,那天夜里,十二点的钟声响过后,小苗坐在街头睡着了,北风刮起了小苗房间的窗帘。窗帘飘过陈旧的花瓶摔落碰到在地上,响起了强烈的声音。惊醒了隔壁房间的母亲,母亲吓得来到了小苗的房间一看。没人,到哪里去了呢!母亲又急起来到灶屋一看,擦鞋工具不见了,母亲的血液似乎都在上涌,一口气追到了街头,街头周围没有动静,北风不停的刮着,毛毛细雨不停的飘着。还好,小苗坐在地上,背靠着墙,睡得好好的,母亲这才安下心来。双手抱起小苗,渐渐忘记了周围的一切。
不知什么时候,父亲趴在家门口瞧着等待小苗回来,原来窗帘的飘落花瓶的声音惊醒了他,他把头俯在灶屋朝看放擦鞋工具的地方,没有擦鞋工具,一切都明白了!这时,他的胸中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和慈爱。
忽然,小苗觉得有一双颤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,她不觉惊叫起来,等听出父亲的抽泣声,她连声喊道:“爸爸,对不起,请原谅我!”
父亲忍住眼泪,吻着女儿的脸“不!是请你原谅我,好孩子!”说着,把女儿抱起“快吻吻多可爱的孩子吧!”可怜她为了一家人的生活,几个月来没有睡过一个整觉。而我还那样责骂她!母亲抱着小苗,送回了卧室“女儿,快点睡啊!”
因为疲劳至极,小苗很快睡着了,这是她几个月来,第一次安心地睡着,连做梦都是快活的!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,她突然发现父亲的头就横在自己的胸口,正睡得熟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