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午睡起来,走到门口,换鞋,淮备去上班。
琳把正在听的电话递给我:“妈妈你听咯,飞机航班要改日期!”
接过电话,斜眼看琳,琳坐在她的电脑前,一脸的不悦,望着荧屏发呆。
琳的学校离家远,且只有一趟从广州开出的过路直达火车,每次返校,都是托长沙的同学从黄牛党那里拿票。后来同事张姐告诉我网上有打折的机票,从此靠着网络这个信息平台与飞机打上了交道。不单是琳返校,甚至从学校回家,我都可以在这边提前帮她把机票订好,到时她凭着身份证就可以登机。预定的航班不可能不飞,心中虽然万分的憋屈,却也无可奈何。和孩子边在网上查着航班,边商量着对策。
我拿眼望向琳,琳说那天学校已经上课了,而且整个上午都是系主任的课。我说,你不能让同学帮你做好笔记,回头看吗?琳说,谁知道他们课堂上能听到些什么!语气中透着不屑。
“您改别的航空公司的航班吧,25日南航还剩最后一张980元的票,这是这几天内最便宜的票了。”
我心里火起,说:这个时候让我们换票,火车票也预订不到了,真是折腾人!听到我的抱怨,代售点女孩又忙不迭的说明原因不在她,她也没办法,态度极其的好。
“如果不行的话,您就只能退票了。”
琳望向我,眼神黯淡的让人生痛。她把QQ拉上荧屏,拉开班级Q群,群里的企鹅一片灰,懊恼地又把QQ拉下去。我想我能明白她的心思。 航班改期打乱了她的计划,恼恨航空公司的不守信任,同时也心疼将要多花出去的这两百多块钱。980+50+70+20=1120,火车卧铺可以到学校打个来回了。若是现在去长沙订火车票,别说卧铺,连张座位都买不到。两夜夹带一个白天,31小时多,到达目的地得以坐下来,我相信你会好一阵子都不能直立。谁会舍得让自己的独生子女遭受如此煎熬呢?再说了,大三的女孩了,连半天的课都不想落下,一定要亲自听老师授课,不是很难得吗?看着闷闷不乐的琳,我心里的算盘却拨弄开了:两百三,换大学教授半天的授课,不合算吗?没等孩子最终决策,我便对着电话说:
“请你帮我定25号南航的票吧。”
“行!您得空的时候过来拿票就是。”
把电话交还给琳,交代她到我衣服口袋里拿钱去换票。然后上班去了。
二
下午科里事情不是很多,平日读得津津有味的报纸,今天拿起一张,又放回桌面,一字都不曾入眼。心里总是郁郁不得欢。
琳两个月的寒假看着就完了。已经习惯了12点下班,打开门,女儿在床。从被窝里把她唤醒,她洗漱,我做饭。然后,俩人边吃饭,边看电视,边聊着开心的事情。下午我上班,琳去超市或菜市场买日常生活用品和菜。晚上,我看电视或书,她上网,再会这样的生活。又得等上几个月了。拥有完整家庭的女人,男人是她的天,儿女或许占着她一半的心。对于独身女人,事业是她的天,让她有房可居,丰衣足食,是她快乐的源泉,孩子是她的心脉,是她生命里永远的曙光。同事柳问我,那日去机场送琳,会不会哭?我说,说不淮。
